美术馆这两年越来越多，艺术品也做得越来越像艺术品。美术馆多并不意味着艺术本身的开放性，有时候它的增长，举办的展览，可能在无形中开始规定什么是当代艺术。当代艺术具有不确定性，这个不确定性是指它不停留在艺术的本质界定上。往往公众会根据已有的知识对一个事件、现象进行判断，如果找不到脑里的知识对应，就会发出“艺术看不懂”，所以观察展览场上观者得反应是非常有趣的事情。如果有文字说明，他们会很仔细地阅读文字，由文字产生图像再现，再用这种图像再现去对应具体的艺术作品，碰巧吻合，那么就“懂”了，如果没有吻合，视为“不懂”。但是这使艺术变成了科学，变成了设计产品。

对于视觉奇观来说，这是不需要任何智力解释的。只需要震惊，好像是崔健说的“一次震惊一次恶！”

蔡国强8月8号在上海外滩点燃的焰火，这充其量算作节日庆典的装点物，在空中画水墨画的解释也是勉为其难地加上了一顶艺术的帽子。现在各大美术馆开业，都会营造一种其乐融融的气氛，艺术成为消费品。鲸鱼死于喷泉，它营造奇观的同时，也被猎手盯上。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，就点燃烽火。我们缺少的不是节日焰火的奇观，而是长久地屏住气，以处弱的心态对待大地的喃喃自语，而今天脑中的既有知识显然对这类艺术是关闭的。